殷晓一时语塞,竟说不出一句话,恶狠狠地瞪了连城志一眼。一边的风姿绰约的小黄鹂赶紧迈着莲步,在二人中间,上前打了个圆场。
“哎哎哎,都别吵了,大家都是一个门派里的好朋友,好兄弟,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,哪里值得咱们大动肝火。”说着便朝着连城志深深的看了一眼,眼中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。希望以此来让连城志心生同情,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了呢。
“严长老,我相信你刚才说出那种话,绝对不是要害我们,应该是要提醒我们才对的吧。”小黄鹂软语温存道,好不体贴,就像多年的少女情人向自己的爱人撒娇一般
连城志冷哼一声心说,刚才你见我受苦的时候还见死不救呢,现在又和我谈起这些来。真是好不要脸,活脱脱一个绿茶婊。
连城志到这里突然眼珠一转,记上心来,现在正是利用他们的好时候,可以借此机会救出玉哲他们。
好就这么办
想好后便低着嗓子对几人道:“你们可知这次来害你的可是谁?”
可这几人哪里是易于之辈,怎可能受连城志的胁迫?
“我等怎么知道,施主还是乖乖说了吧,免得遭受无妄之灾。”不戒和尚微微笑着,却稍稍攥紧了拳头,指头上的华丽的璀璨的戒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。好像在威胁着你,要是不乖乖的配合我,我现在就可以打得你落花流水。要知道指头上这些五光十色的金属东西打在身体上可不好受啊。
好阴险的和尚!连城志眯着眼睛怨毒的看了他一眼,先前看着和尚平心静气,还以为他真的没什么脾气,没想到却是个笑面虎。
连城志自然不可能受她的威胁,扯着嗓子大声叫道:“要想活命就好好求我,不然的话不介意和你们同归于尽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!”司空阳德豁然站了起来,走到连城至身边,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他和独眼怪人无冤无仇,自然没什么顾忌。
“面子!”连承志的回答倒也靠谱,完全符合独眼怪人的脾气秉性,“那和尚,刚才说的话给我咽回去,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小黄鹂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望着连城志,气鼓鼓的说道:“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收回去,你这太强人所难了。”
“很难吗?”连城志转过头来反问道,目露精光,眼神逼入,吓得小黄鹂退了好几步,心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严长老吗?
不戒和尚的眉头渐渐高高的隆起,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,大声说道:“好,你说说,我看你怎么让我把这话咽回去。”
连城志插着手道:“不是常说说一口唾沫一个钉子,你刚才说了一句话,也就是一块钉子,现在看到门板上那颗钉子,你把那颗钉子全吞进去,我就把这个话告诉你。”
不戒和尚脸色简直浓郁的快要滴出水来,肚子上的一大块赘肉,一鼓一鼓的,显然是大口喘着粗气。生气到了极点,但这没有办法。其他的人不停地对不戒和尚使眼色,甚至传音入密道:
“一时风平浪静,要是这家伙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咱们当场就会帮你干掉他。”
“只要他把实话说出来,咱们当场就毙了他,明明已经犯下那么大的错了,还敢在这里恬不知耻的撒野,哼哼,相信就算是掌门也不会轻饶了他。”
“不错,如今咱们陷入了很被动的局面,严长老,不,这个叛徒现在跳出来,应该不是无的放矢,说不定有一些线索,那样的话我们就等他说出来,只要说出来不就由不得他了吗。”
不戒和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童年的阴影重新浮现在脑海里,曾几何时,他也曾被这样当做弃子来用,心中苦笑一声,可见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自己还是无足轻重。
不戒和尚心中反而没有那么讨厌独眼怪人了,却对临阵抛弃自己的这几个人心中平添了一缕的怨念。
人就是这样,对伤害你的敌人往往没有那么憎恨,因为人家和你的立场就不一样,没有理由不伤害你,但是对于叛徒,尤其是临阵叛逃的叛徒,反而是更加遭人恨。
不解和尚怒极反笑,脸皮抽动着,这种笑容却比哭还难看:“好啊好啊,既然你们都这么说,那我就吃!”
不戒和尚猛地运起轻功,上前一步冲到了门前,猿臂一展,门板就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。
不戒和尚一手提着门板,一只手从门板的中央抠出硬生生的抠出一颗足有铜钉。转过头来,十指和大拇指狠狠的夹住那个铜钉,甚至已经把铜钉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指头当中,鲜血涔涔的往外冒了出来,也绝不撒手,好像有着巨大的怨气想要发泄,阴沉沉的对着众人笑道:
“是这个是吗?是不是这个!”
不戒和尚手里揣着那颗足有两寸长的铜钉,张牙舞爪刀,众人不戒和尚如此一反常态,知道他失了心智,也都不敢过多干涉,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,这反而让不解和尚的怒火重新点燃了起来。
“本来就是这个了,好好好,我现在就吃给你们看?”
说着便把两寸长的铜钉塞入口里。
要说不戒和尚也是狠人,铜钉塞入口中后,还重重的合上下巴,咬了一口,连城志甚至可以听到铜钉破体,扎破口腔血肉的声音,甚至牙齿牙根儿都有发出脆裂的声音。
钉子深深的扎入不戒和尚的下巴里。
这和尚当然疼,但他死活不肯发出一点声音,这时喉咙里已经被鲜血塞满。发出呼噜呼噜的血泡。
鲜红的血液渐渐从嘴角不自觉的流了出来。样子十分吓人。过了小半晌,不戒和尚缓缓的抬起头,对着连城志微微一笑。
嘴里想要说些什么,可惜下巴已经被钉子粘连,但是他依然咬紧牙根儿,强行把嘴张开。发出渗人的声音。“好啊,这个钉子我已经吞了,再把你的话跟我们说明白了吧。”
连城志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这么狠,他之所以提出这么可怕的要求,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拖延时间,现在看来即使自己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,他们都会答应想必,再想别的招也也没用了。
“看在你这么信守承诺的份上,我便告诉你。们不觉得今天这里似乎少了一个人吗?”连城志玩味儿的说道。
“你是说华笑笑背叛了我们?”殷晓大吃一惊道。
连城志重重的点了一下头:“没错,就是这样。”
小黄鹂两只手捂在嘴前惊呼道:“怎么会这样呢?笑姐姐那么好的人,为什么要背叛我们,在连山派我们之前还说好呢,等这次结束了会一起去西域赏花,今日竟办出这种事来,简直匪夷所思。”
几人之前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华笑笑会做出这种行为,但是因为连城志在这里。他曾是华笑笑的忠实走狗,现在他主动上门,所以说自然不会怀疑花笑笑的行为,现在看来莫不是灯下黑。
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,各自在彼此的眼中得出了答案,想起了之前华笑笑在千叶城的种种情景,种种动作,确实很符合今天的所作所为。
“你主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,从实招来!”殷晓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表情,现在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,因为没有人比殷晓更能得罪华笑笑,若是得自己落到了她的手里,恐怕不会有好的结果。
连城志一掌打开殷晓的手掌,傲然道:“诸位可知到盗门四怪?”
“你是说华长老,不,那个叛徒,甚至勾结了盗门的人来对付我们。”司空阳德惊讶道。
他对盗门的印象那是相当的深刻,自己还在千叶城当差,没有暴露的时候就险些着了他们的道,不准确的说是已经中过他们的招数,这些人的厉害简直令人打心眼里产生一股莫名的寒意,步步带着算计,步步带着惊险。要说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碰到的对手,非这盗门四怪莫属。
“没错,不过,你不用担心,来的人只是盗门四怪里的一个,梁上君子木盲。”连城志看到司空阳德像是起了胆怯的心理,赶紧好心安慰一下,他现在正指望着双方火并,自然不可能过分夸耀一方,至于阵法的事当然也不能全说出来。
“木盲有这么强大的实力?”司空阳德果然松了一口气,捋着山羊胡子,开始他的分析。
他不是没有跟木盲交过手,短暂的交手期间,司空阳德知道木盲的实力并不算特别强大,甚至还比自己略微滴上低上一些,但是上次交手之所以没有占得便宜,主要是因为他有宝物在身,提前布置好了场地,自己则是孤身一人,且身处险地,处处受到限制,所以才会显得狼狈不堪。
司空阳德甚至想着这次要是能活捉木盲,甚至可以向他问出盗门的秘密来。一雪前耻。
但是脑袋里想起刚才付敏捷的汇报,心中疑窦大生,上次是客场作战,不占优势,那这一次呢,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?按照之前的交手来看,不记得木盲会使用剑法。木盲最擅长的武器应该是那把秋水人家的扇子。